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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 者:余少萼
類 別:散文小品
出 版:白象文化
出版日期:2009年1月
語 言:繁體中文
I S B N :9789866820953
裝 訂:平裝
定 價:NT$0
狀 態:未銷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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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城無處不飛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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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沉浸於美的事物,才能使人感受良善,增添力量,縱使身處絕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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禪、風水及其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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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雨虹談禪、談風水、論人情世故的觀察,亦有求學時期的見聞,更有濃濃的親情與懷念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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內容簡介
序 / 導讀
試 閱
作 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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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作的夢想在庸碌紅塵中,迭起跌落,經過大半生歲月的艱難,柴米油鹽的浸漬,似乎已將作者的夢想掏盡,幸而,子女的孺慕心意,讓她在耄耋之年也能重回舊夢,隨著彤雲翩然起舞。本自選集收錄作者人生旅程中精采的片段;年代跨越六十年,有溫州故鄉的人情往事、早期台灣的生活、家庭親情的經營等等,她的童年時期正值中國抗戰動盪,父母乖離,讓她獨自帶著三個弟妹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,戰後來台生活,在經歷大半生的艱難後,漸漸埋沒寫作的夢想,但往事太深刻,說來句句皆成篇章。近幾年旅居美東,含飴弄孫之餘,不禁重拾筆墨,編採成文,後又參加寫作坊與書畫班,優遊於創作的天地。
本文選對她的子女來說是一個傳承,對讀者來說,更是一段難得的生活閱歷,值得您在她不疾不徐,溫潤流轉的訴說中,一同回到過往年代中細細品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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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序
夢
寫作的夢,對於我來說,有如一個年代久遠又失聯多時的摯友,它是我曾經纏綿沉醉,不計利害努力以赴的目標。經過了半生艱苦歲月的磨礪,使激越歸於平靜,漸漸地一一俱往!
每個人都有過魂牽夢繫的經驗,那是這個人對某件事或理想,時時刻刻念茲在茲,鍥而不捨,為之竭智盡慮,為之鞠躬盡瘁而無怨無悔。做夢如有這種意志,而到了這般境界,必定會勇往直前,一步一步去探索,去求證,假以時日,亦必定會如登階梯,一步步地解開疑團,接收成果,最後好夢成真達到目的。反之,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,會被譏為「做白日夢」,「痴人說夢」,在夢雖好卻難圓的情況下,大多成了空中樓閣,僅止於口頭空談,儘管說得天女散花似的天花亂墜,只能一時之間亂人耳目,終究如朝露晨霧,見不得陽光,經不起考驗,很快就煙消雲散,歸於泡影。如果這時候適時夢醒,重新足踏實地,或許尚能得救,不然的話,迷夢不醒仍然沉溺其中,如不世的輪迴,那就慘了,必定是個悲劇人生,到最後齏志以歿。
不久前,我曾寫過一篇〈迷障〉的小文,追述一段困擾了我四十年的夢境,竟然令我以幻作真,苦思窮索地找不到最終答案。到後來發現我已達到了潛意識中的目的,不必再藉由夢中去尋尋覓覓,才恍然大悟,幾十年來難解難分的心中迷障,原來是一場太虛夢境。
如果說人生如夢,當我一次次地在夢中遇到當頭棒喝,立時驚醒,就揮手遠颺這段夢,一心一意甘作願受地沉陷在庸碌的紅塵裡,過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平凡日子。久而久之,夢就成了天邊彩霞,眼見它,迭起迭逝。已走下坡段的人生不再築夢了,即使在不受現實拘束的睡眠中,那些美麗的夢也絕裾而去,不再理我,因為我似乎已在現實生活裡將自己淘洗一空,成了一個無夢之人。
不過,去年外台會的雋思妙手,在天邊畫了一朵如花的彩雲,女兒用她孺慕的心意出手一指,對我說:「媽媽!那邊有一朵彩雲呢!可要過去玩玩?」順著所指方向一瞧,雖然遙遠又朦朧,似乎很美,於是又勾起了凡心,舉步到永和國中,那朵如花的彤雲正降落在那裡。大門敝開,裡面全是仙子,個個佩環叮噹,人人口吐金蓮,一一化為祥雲,輕輕地掩捲過來。我便身不由己地隨之起舞,於是乎!無夢之人便趁著眾仙的裙裾擺盪至今。久違了的舊夢,竟這樣飄飄忽忽地重現!
但我明白時不我予畢竟要角非我,自己只是跑跑龍套,助演這齣戲而已。放眼戲中諸角,日後多能成龍,跑跑龍套,又何樂而不為呢!
對於自己寫的一些東西,向來認為是雞毛蒜皮的生活瑣事,但不能否認是自己喜歡的事情,在寫作的舞台上,能讓我登台的角色,只有龍套而已,有幸在耄耋之年,接受兒女們的美意,留下這些雪泥鴻爪的雞毛蒜皮作為紀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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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飛雲江的浪是黃濁又洶湧的,小孩們揪著大人的衣襟褲管,夾在大腿與屁股的夾縫中,把頭別來別去,才能有個呼吸的空間,船擺盪得厲害時,大人的腳一個站不穩,會重重地踩在你的小腳上。大約二十分鐘才能到達對岸。在南岸的碼頭邊,還有一種印象深刻的景觀,那就是沿路的飯店,每家都擺著豐盛的菜餚,堆得盤子滿滿的,店主站在門口大聲吆喝著招徠顧客,只要湊齊一桌就可開動。每次經過,我總隨著大人急急地趕路,一邊望著那些誘人的美味吞口水。
現在可好了,飛雲江上已建了一座大橋連接南北岸,汽車通行,快速又便利,再也不會有飛雲待渡的情景了。但是那可以連接到遠古的詩歌吟詠,丹青描繪,饒有情味的渡江意趣卻沒有了,車子走在橋上與陸地無異,還來不及左顧右盼就到了對岸了,心中讚嘆工程的浩大,卻隱隱的似有所失。
平陽還沒有太大的改變,從城內到坡南,要經過一條百多公尺的嶺門,這條嶺是我從前上學時每天必經的路,嶺頂有座石建的「通福門」,就像一般的城樓,屋頂飛簷翹脊,門洞內兩邊的石櫈上,總會坐著些歇腳的路人,行販們也把擔子停在這裡做生意,夏天賣涼水,冬天熱番薯湯。也有鄉下人打赤足或穿草鞋到嶺門後,坐下來換上新布鞋再進城。現在嶺門仍在,這些功能卻被拋在時代背後了,門洞裡的石櫈不見了,更沒人在這停留。
步下嶺頭就就是坡南,兩旁的屋舍大都如舊,原木板的門和牆因為久經風雨,木紋深隔,像老人的皮膚,肌肉萎縮,青筋浮凸,歲月的痕跡令人感到既親切又傷感,真想過去摸摸,探索一下這幾十年來的滄桑。
走到坡南的小街上,當年的縣立小學現在還是縣小,大門改高了,從前門口的槐蔭,門內有成行的桂樹。門廊裡除了上下學外總是靜悄悄的,一路都是密密的夾竹桃和棕櫚樹,過了左右兩排宿舍,就是教室,直到最後面被教室圍著的操場,才是學生們活動的場地。如今的校門裡,只見七七八八地塞著幾層高壓橫橫的水泥建築,也有幾處花叢,卻教沙塵蒙得毫無生氣,完全找不到昔日綠葉成蔭的風貌,已變成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了,我像一隻遠方飛回來覓巢的燕子,尋找依稀舊日的門巷,只見景物盡全非,只好拍拍翅膀飛開了……
本文節錄自〈開場白:重見古早行跡舊日庭院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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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少萼
民國十七年生於浙江溫州。三十五年隨家人來臺,任職於台灣省長官公署及省政府;三十九年長子出生即辭職;四十七年再任公職屆齡退休,移居美國東岸。八十八年開始以筆名孟納投稿北美《世界日報》。九十三年回臺,九十四年參加外臺會「蒲公英寫作坊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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